"兄弟,这生产线真不能给!"军工系统的老张猛嘬一口烟,烟灰缸里堆满的烟头暴露了他整宿的纠结。三年前那场无人机市场的滑铁卢,至今想起来还像吞了只活苍蝇——当年手把手教巴铁组装彩虹3,结果人家转手就和土耳其勾肩搭背,现在TB2无人机满世界抢订单,自家彩虹系列反倒成了陪跑。
歼10C生产线的谈判桌上,巴方代表眼睛直勾勾盯着总装车间的三维图纸,那眼神活像饿狼见着肥羊。也难怪,这玩意儿可是中国空军的看家宝贝,机头那个有源相控阵雷达,能在三百公里外同时锁定二十个目标,比老美的APG-81还猛三分。更别提矢量喷口的涡扇10B发动机,单晶叶片技术是研究所拿三代科研人的青春换的,试验时烧掉的经费能建二十所希望小学。
"全套技术转让绝对不行!"航空工业的老王在内部会议上拍桌子,他见过太多教训。当年卖枭龙时留了心眼,结果巴方愣是从残次品零件里倒推出复合材料配方。这回要是把歼10的脉动生产线搬过去,那些公差数据、装配工艺就跟脱光的黄花闺女没两样——土耳其的工程师可都在欧洲进修过,逆向工程比拆乐高还利索。
美国人卖F35的套路就挺鸡贼。英国佬拿到手的战机连厕所都要输入密码才能用,日本想升级火控系统?先排队等五角大楼的茶话会通知。中国虽然不搞这种霸王条款,可自家孩子饿着肚子攒下的家当,总不能让人连锅端走。老张想起去年珠海航展,某中东土豪围着歼10C转悠八圈,开口就要买生产线,被婉拒后当场开出三倍价钱,那场面活像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大妈。
技术保障处的李工算过细账。就算只给巴铁组装权限,三百多项核心零部件还得从成都发货,这跟把银行金库钥匙交出去有啥区别?更吓人的是航电系统里的抗干扰模块,要是被第三方拆解仿制,将来战场上自家战机可能连敌我识别都失灵。当年苏联把米格21技术送给印度,结果二十年后再见面,人家魔改版都卖到非洲去了,这亏吃得比窦娥还冤。
巴方代表最近总爱往成飞食堂跑,逮着老师傅就递万宝路香烟。有个愣头青技术员被灌了两杯茅台,差点把钛合金热成型工艺说漏嘴,第二天就被调去青海分厂守仓库。军工圈里流传着句黑话:"卖飞机像嫁闺女,卖生产线等于送祖坟"。土耳其人现在拿着TB2的订单本满世界嘚瑟,那本子上大半客户原本该签彩虹系列的合同。
谈判僵持到第七天,巴方突然掏出张照片——土耳其国防部长正和他们的空军司令勾肩搭背。这招釜底抽薪玩得漂亮,会议室空气瞬间凝固。老张盯着照片里TB2无人机生产线明晃晃的灯光,突然想起自家仓库里那几架滞销的彩虹4,机翼上的灰尘积得能种菜。他摸出根中南海点燃,烟雾里仿佛看见未来某天,挂着新月旗的歼10仿制品在印巴边境耀武扬威。
夜班保安老刘头说得糙:"技术这玩意儿跟老婆似的,借人睡一晚,回来准带病。"航发研究院的测试数据印证了这话——巴铁去年仿制的导弹推进器,燃烧效率居然比原版还高0.7%。虽然现在兄弟俩好得穿一条裤子,可谁能保证哪天国际版"淘宝"上不会冒出巴基斯坦血统的歼10青春版?毕竟军火市场没有永远的朋友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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